今天要去台南。車程上討論了一下假如我去直正的事情,雖然從來沒有認真想過(今天凌晨可能算是第一次),一起手著這個家傳城堡的感覺也不壞,但還想是試自己能看到多大的世界
台南,到這個地方(儘管是從車窗看出去)後對它的喜歡又排山倒海的漫進心裏。這是個連文青角落都感染草根味而不那麼做作的地方(原來我追求的就是不做作的文青味嗎),路狹小而混亂,店面卻好大;街上放眼望過去有肉圓、棺材板、乾麵、浮水魚羹、杏仁豆腐,讓人根本不想去吃甚麼喜宴。還有超好吃的煙燻滷味。古城氣息的厚度遠勝過高雄。
但我們畢竟只是來吃個親戚的喜宴而已。痛苦的是面對有點熟的親戚就一定會有人以為我是男生、開始問科系、問年紀、陪笑... ...不管幾次都覺得疲憊。菜色本身倒是不錯,心裏一直掛念著為家要吃滷味喝酒有點放不開,最後還是吃了太飽。吵雜的紅色衣服樂團雖然又油又老氣但卻意外的entertaining,竟然還唱癡情男子漢讓我格外驚喜,雖然喔依係那段歌詞改了啦... ...不意外
這次看婚禮時一直有些荒謬的想法以畫面片段掠過腦海。不論是新人走紅毯、抽捧花、敬酒時,死纏著我不放。他們好像沒有接吻,但婚禮上的接吻本身根本不代表甚麼,那個虛偽動作牽動的是底下更深層的被世人稱之為愛情的責任性的堅不可摧、卻又摧枯拉朽的複雜矛盾,如冰山,這個親吻只是我們所看到的十分之一,剩下的九成是連想像都覺得恐懼的過度親密。我陰鬱的想假如有一天是我被邀請坐在那桌,我一定不會放過最後一個自殘的機會。我是心胸狹隘的普羅米修斯,偷竊了天火又只是為了拯救誰的寒冷?誰的虛弱?又為了多偉大的情懷甘願這樣每天再生一副新鮮肝臟讓鷹鷲啄食?誰會帶我離開這個石壁?我曾經真的那麼相信那是赫克利斯到來的腳步聲,但我錯了,那只是貝殼的潮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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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自己這樣那樣的邏輯問題,每天每天。既然這樣妳現在為何要這樣?而且為什麼一天份的廢文量已經不夠滿足我了
我知道我現在想過頹廢至極的生活,至於健康,我心底的最後一道防線讓我知道我不可能真的多墮落,但真正的物理限制是不可逆的,我只能當個乖孩子向親戚展示,我是台大的喔,我二十歲了,看不出來耶。幼小。我最恨這個形容詞包含的意義但我永遠脫不開它。耳鳴還沒好,躺下來時嗡嗡聲像揉成一團的鋁箔紙塞在耳朵裡,耳廓冰冷而柔軟,假如一輩子的聽力都得這樣的話好像也無所謂。我就是太容易接受失去所以才一直不斷的失去。
(我覺得如果我試看看我搞不好可以從現在這樣一直打打打打到天亮,成為冗言贅字萬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