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好的習慣(例如都幾年了還抓不是很好的酒量)無法根除,卻又執拗地想證明自己能夠改變,因此狀似徒勞無益地掙扎著。有時只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曬到網子都纖維化,有時真的可以替自己帶來一些些改變。其實只要跨出一點點日常就可以多少偏移日常的軌道(想像畫面是用武器敲打一幢霍爾移動城堡似的管線雜亂的龐然巨物),等到連跨步都不願意的那天,或許是真正意味上的變老吧。

二九,原以為會是個小而溫馨的年歲,吃了碗豬腳麵線(定番)、奢侈的一天吃了兩塊久違的肯德基蛋塔,已然覺得心滿意足(反正生日假已經排定好要等M來找我)。因此一週後在餐桌上他們突然開始唱歌、蛋糕端來的那剎那我心中只有爆錶的「蛤」跟無數問題,其實我可以不用流目油,但也沒有特別忍的理由。數十年如一日的想起那個二活的夜晚(甚至還記得我穿什麼衣服)。

很久以前,會為每一年的自己找一個關鍵字,也作為自己的期許。已經斷送好幾年的傳統,但奔三前的最後一年,可以明確的說希望自己能成為一個更「細緻」的人,更細緻的存在。
 

喝酒後總會想看遇見百分百的女孩。行之有年的習慣。我記得這本跟神孩跳舞是高中投稿詩刊時拿誠品禮券去新世紀買的(其他券應該是買了吉他譜),特別喜歡的單元除了看袋鼠、我在國文考卷上第一次看到的百分百女孩,她的綿羊她的町,義大利麵之年,沒落的王國,起司蛋糕形容我的貧窮,殿後而餘味無窮的圖書館奇談,最核心的可能要是「五月的海岸線」。

文學嘛總是會需要找自己跟作品的共鳴,那個隱約有海的氣息但不是真的聞得到鹹腥味的城市(當然我知道是神戶某町),跟我記憶中(當然也是我目前身處的)故鄉重疊,也跟過去幾個孤獨夏日待過的城市光景吻合。夢,有些回憶總是染上夢的色彩,毫無例外的最牽動我心的總是那些我在仿若無人之境的小城巷弄中兜來轉去,卻尋覓不到身旁夥伴,最後仍獨自尋找著似有若無的目的,的那種夢。而五月的海岸線給我的就是徹底的那種氛圍。

為什麼回故鄉要住飯店,為什麼要說自己是第一次來,和故鄉有怎樣的傷痛未能和解,這些未解的謎將現實降維(或升維?)成了夢境,成了一個人的冒險、一個人的囈語,隨時可以深陷其中,那條街會隨時為你提供一樣的日照、一樣的咖啡香、一樣的爵士樂漏音,再重複個千百遍都不會有所不同,因為那是夢,是只有你一人的領地。

而且五月也是我的月份。(但我也是此刻才想到。)

已無法確定是不是鑄定式記憶。雖說女性主義像是陰陽眼、認真開始接觸後已無法用相同的憧憬眼光看待過去曾熱愛的作品(或甚至某時期的自己),但村老還是在我心中站有一席之地的原因,真不知道是這些文字真就是這麼棒,還是真的只有他的文字能闖進這個本該只在日記中能一窺的、孤獨而自我的夢境世界。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創作者介紹

    leo0509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